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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朱雄英說到這里有些怒不可遏,重重的一腳踢在了那地方官的肩膀上。

  那官員本來就滿頭白發,怎么可能受得了朱雄英這一腳,一下子就給踹背了氣,躺在那里渾身上下都抽抽。

  朱雄英看了李祺一眼,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
  “起來吧,別跪著了……”

  李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,但是看到那樣子還是被嚇得不輕,如此慫包的樣子,和當年他爹李善長相比簡直就是狗屁不是。

  朱雄英又看了看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地方官,冷聲開口說道,“這次事情都是怪你不查,連降三級,在任上留用吧!”

  朱雄英這話有意思,連降三級還在任上留用,這種懲罰在官場上只能算是不溫不火,不能說有多重,也不能說有多輕,但是一般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。

  李祺臉上的表情也是輕松了一些,朱雄英又接著開口說道。

  “駙馬雖然罪在不察,但也不能脫離干系,回京之后自己和父皇請罪去吧……”

  朱雄英說完轉身離去,如此大的事兒,在他三言兩語之中就被他解決完了。

  但其實仔細一想,這件事情當中其實有很多漏洞,這貨都是駙馬家生產出來的,當地出現這種貨品的時候,駙馬府怎么可能不知道?

  如果真的是西方背著駙馬來這里搞事情,那剛開始李祺為什么會畏罪自殺呢?難道他爹當年的死,真的把他嚇破膽子了嗎?難道李善長真的就虎父犬子?

  再者說,這地方官收了西方人的賄賂,這么大的事兒,為什么只是連降三級?而且還留在了任上,這種事情里里外外就透露著蹊蹺。

  而且這李祺回京請罪又是個什么意思?把事情的決定權推給朱標?還是說白了就是這駙馬也算半個皇家人,你地方官根本就不配處置,能處置他的只有皇帝,而皇帝也不可能和駙馬對博公堂,畢竟說白了,人家是一家!

  所以只能在家族之內簡單的批評幾句了事,寫一個問罪的圣旨,但是這個問罪的圣旨只能在皇家內部流傳,外邊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到。

  這百姓們一聽,駙馬被皇帝問罪,還以為是多大個事兒,其實就是吃飯的時候罵幾句,罵完了也就得了。

  其實在朱雄英看來,這么做也沒什么,畢竟是皇家自己人,哪怕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皇家都大概率不可能殺他,家里批評警告是一回事,實在不行就整個地方關起來,對外說是監牢,對內其實就是養老,每天喝的還是最好的酒,吃的還是最好的肉,桌上桌下還是有人伺候。

  畢竟駙馬算半個皇家人,這哪有自家人為難自家人的道理,除非是那種造反作亂的,觸碰到底線了,那就沒辦法了,否則的話,基本上沒有要殺要砍的。

  這種事情就跟為何狀告本官是一個道理。

  這火車上朱雄英想了一道,原本他來也是想秉公執法來著,他也知道老爹的用意,無非就是想讓他在家族人面前立起一個威望。

  但是如今最大的威望已經消失不見,因為臨安公主已經從這件事情當中把身子摘了出去!

  怎么?人家公主已經大義滅親了,人家長公主已經把自己的駙馬送到衙門去了,別說你是太子,就算你是皇帝,還能追究是怎么,是要派一群錦衣衛把公主府抄了,好好查查里面有沒有罪證?

  如果長公主沒有這么做,整個江浦民怨沸騰,朱雄英還有興趣借此事情立威,畢竟他還能落下一個為公為民的好名聲!

  但是如今這長公主的賢名已經傳到了應天,朱雄英所謂的立威已經沒有什么用,或者是說就算是立威,效果也會大打折扣,所以他才選擇和稀泥。

  而且這件事情朱雄英也心中有數,這爺爺是如何護犢子的,他非常清楚,如果真的把這層窗戶紙捅破,如果真的要定長公主的罪,帝國的臉面掛不住不說,爺爺能不能答應也是另外一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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